中招即将来临，每天都是背书背书背书，为了人生中第一次的分水岭，每个人都在拼搏着。
初中是就近上学，这所初中也是一般好的学校，考上一高的概率很大。
有人甚至戏言：考一高只需要一个月。
地高就不一定了，地高录取的都是一高的小班同学。
学校里学习的气氛愈来愈浓烈，朗朗的读书声从初三教学楼各大教室冲出来，谱成奋斗的曲子。
距离中招的时间愈来愈近，华举常常有意无意地瞄着石筱芸脸上透露的微表情。
他想要知道自己的留下能否有一个结果，他从来不打无把握的仗。
他有自己的人生规划，理性的思维从不能让他放弃人生的目标。
课后，石筱芸趴在桌子上，微闭着双眼，小憩着。
华举看着女孩只有在休息时才会微微流露出浅浅的放松，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欲言又止。
终究还是不忍心打扰对方短暂的休息。
华举抬眸看看墙上的钟表，距离上课还有五分钟。
他小心地点点石筱芸的身体，知晓这个时候石筱芸会有醒意。
石筱芸揉了揉眼睛，坐好身体，疑惑地盯着对方，似乎对华举打扰自己休息有些不满。
有什么事情么？
石筱芸虽心中有疑问，却并没有率先开口。
华举眼神认真，轻声问道：“石筱芸，你想去哪里？一高还是地高？”
他最终还是问出他心中已有答案的问题。
石筱芸擦了擦嘴角的口水，用湿巾擦拭了脸上的睡痕。
她半天没有说话，仔细盯着手里的湿巾，对华举脸上期待的神情熟视无睹。
最后只是拿出了下节课需要用的复习资料，淡淡地说了句：“一高。”
与平常无异，与其他同学无异。
随随便便，随口一问，随口一答。
“我去地高。”
华举急促地说了这一句，随即看向了石筱芸，似乎在等待对方的回答。
或许他在等待着对方的心软，等待着对方能够与自己一起。
前几日的疏离，他岂会不知？
“所以呢？”石筱芸不解，心中不免有些不满。
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会为了你，放弃我原有的规划吧？
你不会，我亦然不会。
怎么都喜欢把事情跟她说呢，都把她当作垃圾桶了？
她表面看起来是人畜无害，她的人设是天真傻白甜努力奋斗型也不假。
但并不代表她喜欢聆听所有人的秘密呀！
一个一个都来相信她，不让自己把秘密告诉别人，结果别人转头就自己把所谓的秘密告诉了别人，令人无语。
怎么，她看起来就那么令人放心吗？
呦，如此看来，她的人设还挺成功后。
“如果我留下来，你愿意与我走吗？”
华举声音迟缓，小奶音渐渐嘶哑，似乎有些感冒。
他的视线紧紧地注视着对方，未曾有过片刻的离开。
“不愿。”
石筱芸回答，没有丝毫的犹豫，依旧没有停止手上收拾的动作。
本就不可能，何必给彼此希望？
现在不可能，未来也不可能，后路断的死死的，绝不留任何的生机。
（本章完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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